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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7章 廝守到老【正文結局】 (3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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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不算什麽交代,但關澤修卻感覺到她的態度有所松動。

她可能是願意接受他回來,願意再跟他一起生活。

他收緊手臂摟著她,躺在上方,將她完完全全地攏在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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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根臨近,事情都要趕著去做完,秦愫又忙了一陣子。

差不多收尾,時間也寬裕了下來。

她陪秦母去采買年貨,秦母看她興致索然地跟著,說她,“你都多久沒去你公公婆婆那走動了,過年了,好好準備點禮品送去,一個已婚的女人,自己跑外面成日裏地忙,像什麽樣子。”

秦愫感到心煩,只說,“禮物已經買好了。”

秦母知道因為秦父跑去關氏鬧事的事,讓秦愫在關家面前擡不起頭來,她這人脾氣很擰,自尊心也很強,她受不了被人瞧不起。

“愫愫,你爸去要股份的事是不太光彩,但關家也沒有追究的意思,你別因此跟他們疏遠了,工廠已經賣了,你公公和澤修都讓你去關氏,你過去跟他們一起做事也好。”

她不應聲,心裏就是不讚同的。

秦母嘆了嘆,“我真怕你跟澤修總不在一起,時間長了出問題,他這陣子搞什麽投資電影,老是跟娛樂圈那些女人扯上關系,這樣不好。”

“公事而已。”秦愫將手裏的東西放回貨架,“媽,別操心我們的事了,下午不是要去燒香嗎?咱們先去吃飯,我載你去。”

“你下午應該去找澤修,你難得有空,他最近應該也不忙了,你們一起……”

“過幾天再說,我今天想陪你去燒香。”

秦愫拉了秦母一起走了,秦母拿她很是無奈。

倆人去廟裏,秦母給秦愫和關澤修都求了平安符,又在佛前好一通許願,秦愫對這種事沒什麽特別的感覺,來都來了,也跟著磕了幾個頭。

許願的時候,心裏想著,只願家人身體健康,自己事業能順利起航。

秦母拜佛心誠,不像她走過場,她出來隨便散步。

眼前忽然走過倆眼熟的身影,她才想起來,好像很久之前,她也在廟裏,碰見過秦芷青。

那時候她好像跟溫遇安在一起,來給溫母祈福。

除了秦芷青,另一個身影也眼熟,是好久沒見的何芳藝。

這兩年大家變化都很大,秦愫閃婚嫁了關澤修,秦芷青定親了城中望族,卻婚事不順心,何芳藝聽說也許了人家,只不過關系不熟,秦愫沒太關註。

都算是有過節的,秦愫就沒搭理她們。

誰想到,那兩人大概還念著舊怨,發現她之後,一起過來了。

何芳藝面上笑著打招呼,“呦,真巧啊,我們以為,不順心的人才來廟裏上香,沒想到關太太這順風順水地,也要來上香?”

秦愫聽著這陰陽怪氣地,笑了笑,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哪有人事事如意呢,是吧?何小姐好久不見,一切可好?”

何芳藝鼻子裏一嗤,“比不得關太太風光啊,也難怪,你心態這麽好,選擇又靈活,哪兒有過不去的坎呢——前腳愛我姐夫愛的死去活來,鬧得家裏家外人仰馬翻的,轉頭就找了個接盤俠嫁了,這般的會打算,哪兒能不比我們這些直心眼的過得好呢。”

秦愫笑意冷冷地,“何小姐也是許了人家的,以前談過戀愛就不能再找了?我聽說你之前也交過男朋友,不知你未婚夫稱不稱得上接盤俠?”

何芳藝臉色一沈,她知道秦愫向來伶牙俐齒的不饒人,氣得一哼,“我談過戀愛,那也是自尊自愛你情我願的,哪像你,倒貼上來,犯賤!”

秦愫笑著,帶著幾分冷,“佛門凈地,何小姐口出惡言,不知剛才燒的香夠不夠彌補你造的口業。”

“你!”何芳藝氣惱地想破口大罵,但想到場合不對,就硬生生忍了。

旁邊的秦芷青也拉她,“算了算了,不要說過去的事了。”

秦愫看她當起老好人,順道說了一嘴,“還是堂姐明事理,知道因果報應這種事,造口業詆毀別人,造業障算計別人,都是要報應到自己身上的。”

秦芷青知道她諷刺自己婚事不順,暗暗忍怒,笑了笑,“堂妹說的是,三嬸也沒少為你吃齋念佛積德行善的,所以堂妹這才能事事順心,尤其啊,夫妻恩愛,妹夫疼你是出了名的。”

何芳藝馬上來勁兒了,取笑道,“是挺恩愛的,前兩天關澤修還跟那個女明星一起出席活動,八卦小報都傳關先生在外面包養了女明星,關太太還這麽淡定,看起來是夫妻感情不一般的好,不然換了別人,早鬧起來了,關太太的大度真令人佩服。”

秦芷青也笑,“媒體亂寫的吧,我堂妹和妹夫感情很好的。是吧,愫愫?”

何芳藝諷刺道,“那未必哦,家裏的好不好,也不耽誤外面尋新鮮啊,那個女明星,叫什麽,藍伊是吧?長得好漂亮,好年輕的,聽說好幾部戲都是關澤修在背後捧的,我有朋友和那個藍伊住一個小區,說是看到過幾次關澤修和她一起遛狗呢!秦愫,大家認識一場,你還是當心點吧,人家年輕漂亮的,而且也剛從學校畢業就出道了,肯定沒什麽覆雜的過去,男人哪個不喜歡幹凈單純的女孩呢?你說是吧?”

秦愫淡淡然地笑了笑,“是嗎,要是男人都喜歡,那你看好你未婚夫。”

何芳藝氣得一噎,瞪她,秦愫懶得和她們多說,轉頭走了。

回去的路上,秦母看到秦愫心不在焉的,開車時候差點追尾,嚇得連忙說,“愫愫,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,不行你趕緊回家去休息,車別自己開了,我叫個司機過來。”

秦愫收回思緒,“沒有,我剛剛想事走神了,媽我送你到前面,你打車走吧。”

秦母不放心她,直接在後面把電話打給了關澤修。

秦愫聽見時急忙想制止,可秦母兩三句就將話說完掛了。

告訴她,“澤修說馬上過來接你,你靠邊停下吧,看你那精神恍惚的,開車真叫人不放心。”

秦愫揉了揉額頭,將車停下來。

果然關澤修沒一會兒就到了,匆匆從車上下來,拉開車門,拽著她的手,“怎麽回事,岳母說你剛剛差點出車禍。”

泡芙小姐71

秦愫淡淡道,“走神了一下,反應慢了點。”

秦母連聲說,“澤修,你帶她回家去休息吧,她手裏的工作都結束了,預備休假半個月,你不忙就多陪陪她吧。”

“媽你放心,我這兩天也放假了,我會照顧愫愫的。”關澤修讓秦愫去坐副駕,他道,“媽,我先送你回家。”

秦母急忙擺手,“不用,不用,你們倆難得二人世界,我自己叫車就好了。剛才午飯愫愫沒吃多少,估計也餓了,你們倆去吃飯吧。對了——愫愫還在廟裏給你求了平安符,愫愫,別忘了拿給澤修。”

秦母一心要給兩人獨處,快速地離開了。

秦愫坐在副駕駛上,倦倦地揉了揉額角。

關澤修一邊開車走,一邊拉著她的手,“我聽岳母說你差點撞車,嚇得我急忙跑出來。你怎麽越來越迷糊。”

她歉疚地說,“對不起啊,讓你擔心了。”

“假期好好休息——想吃什麽?我也餓了,中午開會,只吃了點簡餐。”

他興致勃勃地計劃,“吃粵菜?川菜?之前那家川菜重裝修了,有新的菜單,我們去試試?”

秦愫看著他,年輕,英俊,家世不凡,身上帶著一種天之驕子的氣勢,很優秀很出眾,很容易令人沈迷。

她忽然湊過來,嗅了嗅他衣服上的味道,“你換香水了嗎?”

“有嗎?哦,之前的用完了,隨便換的。”他也嗅了嗅自己的衣服,他倒是沒特別的註意,“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?我換掉它。”

“不是,挺好聞的。”秦愫拉扯了下他的衣領,這香味和他車裏的一樣,他身上的味道和車裏的味道,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。

好聞,但有點陌生。

她沒再說什麽,“去吃粵菜吧,吃點清淡的。”

他點點頭,“好,聽老婆的。”

倆人在外面吃了飯,他開車載她一起回家,臨下車,叫她,“岳母說你求了平安符,我看你迷迷糊糊的,放車裏吧,保個平安。”

她從包裏掏出來,遞給他一個,“其實是我媽給我們倆求的,這個給你。”

他接過來,將她那個裝在了車前的遮陽板底下,他那只他收進了衣袋裏。

倆人一起下車,回到家,秦愫去洗澡,剛洗了會兒他就進來了。

自從上次酒會上遇到,他送她回來後過了夜,倆人又重新住到了一起。

都沒明說,但默認了又恢覆到從前的狀態。

他有些纏人,抵著她放肆,秦愫思緒斷斷續續地,攀著他肩膀浮浮沈沈。

過後,他抱著她回到臥室。

蓋起被子,緊緊地從身後摟著她。

她靠在他懷中,倒是也感覺到了幾分心安,倦倦地睡著。

他在後面,低低地說,“三兒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她半夢半醒地,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道歉。

他卻很是內疚,“為之前我說過的那些傷害你的話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她鼻子有點酸,也是有那麽點委屈的,他說她不值得,說她是沒心沒肺的混賬。

她很難受,她已經很努力了,可是她仍然達不到一個好妻子的標準。

最起碼,她讓他失望了。

她很迷茫,覺得自己在這段婚姻裏消耗著彼此的精力和信任,這麽久了,沒有和他越走越近,反而越走越遠。

她是真的,在思考他們之間有沒有再走下去的必要。

如果她不能成為他合格的妻子,她想自己是不是要讓開這個位置,不要再耽誤他。

可是她都不敢說出來這些想法,自己內心裏也拼命地壓抑,兩家聯姻,涉及到太多方面,不是給她一個人隨便任性的。

而且,結束掉一切,好像又不至於。

她說不清楚,不能往前,也不能往後,只好維持現狀,且行且看。

她低低嗯了聲,困極了,也就不再想了。

關澤修摟著她,心裏的情緒也是說不出來的覆雜翻湧。

他知道自己誤解了她,後來他去律所辦事,才知道了一些她去找丁律師的原因。

其實是因為那時候秦父鬧著要從秦愫手裏要走出售工廠的資金,還背地裏惦記著要關家的股份,秦愫知道後,怕他貪心亂來,又拖累了秦母和她,就找丁律師,給她父母之間立了協議。

把財產重新做了劃分,將大頭的錢都交給了秦母,還增加了一些條款限制秦父,盡可能約束他的行為,而他要是真的在外面亂來,條款也能保證秦母和秦愫不被拖累到。

她限制秦父的那些條款裏,就包括不許他在外打著關家的名頭行事,那次他跑去銀行貸款,說關家可以幫忙擔保,秦愫後怕不已。

種種顧慮,再加上那日在餐廳外,聽到關母朋友的那句,“防著他們父女點。”

秦愫知道關家人肯讓她進公司,肯給她股份,都是信任她的表現,但她卻不想被人那樣說。

她那點可憐的自尊心,讓她不想接受這樣的安排。

關澤修摟著她,和她十指交叉著緊握,喃喃地,“三兒,過年跟我回家吧,我叫廚師做的都是你愛吃的。”

她半夢半醒地,和他交握著手指,無奈地笑,“幹嘛都要我愛吃的,又不是就我一個人……”

“因為我老婆最要緊……”

他在身後說些甜蜜的話,秦愫又覺得這樣的時刻,他們就跟尋常的小夫妻一樣,膩著,愛著,好像也挺好……

她靠著他,笑了下,“我替婆婆打你,白養你這麽大……”

“我媽也叫我多哄老婆,她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,三兒……你是不是不太困了?”

他覆上來,呼吸聲發沈,交握著的手指暗暗用力。

秦愫昏昏的,想躲也躲不開,只好依著他,讓他快點放過她好讓她休息。

到很晚,她實在抵不住先睡著了,迷迷糊糊的,他在耳邊吻她,喃喃地說著什麽。

她都聽不清楚了,暗暗惱他太煩人,每次都這樣不肯饒人。

關澤修看到她困得不行睡著了,才貼著她耳畔,輕聲地說,“三兒,別離開我,我愛你,很愛你……”

她睡著了,眉間帶著一點被他侵擾的煩惱褶皺,他低頭吻了吻她,小心地抽身。

摟著她,他才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是充實完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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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來到。

這一年秦母和秦愫一起去關家,秦父跟朋友出國玩,也是秦愫讓他走的,他去了關家,叫氣氛都變尷尬。

席間沒怎麽說公事,只說家事,關父關母知道她暫時不想來公司,也沒逼她,估計是關澤修提前打好招呼了,話題都避免開這些會引起爭論的。

氣氛還算舒服,吃完了飯,關母把秦愫叫到跟前,給她派了一封厚厚的紅包,“愫愫,今年是你嫁到我們家的第二個整年了,我兒子很多時候脾氣太急,惹你生氣的地方,你別跟他計較,你來告訴我,我幫你打他。”

秦愫笑了下,“他脾氣還行吧。沒那麽糟糕。”

關母拉著她的手,“愫愫,夫妻沒有不吵架的,但不能一吵架就當真,想過得長久,很多事都要松一松心,擡一擡手,多理解多寬容,才是夫妻相處之道。”

“我記下了媽。”

關母點點頭,“那,我跟澤修說說,讓他多回家陪你,別老忙公事往外跑。”

秦愫也點點頭。

關母知道他們前陣子分開住了,急的什麽似的,想插手但是關澤修不讓,這回看著倆人好像又好了一些,急忙出來說和說和,讓他們搬回到一起住,夫妻倆一旦分開住那問題就多了也嚴重了。

看秦愫的樣子好像是不快都過去了,關母松口氣,笑著說,“澤修買了好多煙火,說你喜歡看的。愫愫,你跟他出去放煙火玩吧,這裏不用你們守著了,去玩吧。”

秦愫從屋裏出來,看到關澤修正搬煙火到院子裏。

他真是買了很多,院子裏擺了一地。

他過來拉著她的手,“媽跟你說什麽了?”

他叮囑了關母,別讓她提生孩子進公司這類的話題,這都是比較敏感的。

但又怕關母嘴不嚴說了,大過年的,好不容易都高興地湊一起,不想氣氛變不好。

秦愫笑,“媽偷偷給我個大紅包,讓我自己收起來。”

“是嗎?多大?我看看是不是比我的多。”他笑了,過來搶她的紅包。

秦愫一邊躲,一邊手疾眼快,反過來把他褲袋裏的紅包搶過來,氣得他亂叫,她笑得得意。

“媽說男人不能存私房錢,會變壞,你的我就沒收了。”

關澤修瞪眼,“我媽是這麽說的嗎?秦三兒,你搶我的壓歲錢,可惡。”

她從裏面掏出一張一百的,“這是我賞你的,省點花。”

“我揍你。”他在後面追她,她在前面笑著跑。

好像又回到小時候,倆人總一言不合就打架,他老欺負她,搶東西,弄壞她的東西,想起來就可惡的很。

現在他們都長大了,卻也不再那樣簡單直白地宣洩情感。

想再痛痛快快地吵架,打架,卻也因為顧慮多了而有所保留。

關澤修去點煙火。

一朵一朵的煙火炸開,照亮了夜空。

新年似乎總有新的希望,每一年都會覺得,是個新的開始。

關澤修摟著她的腰,擡頭和她看著煙花,喃喃地說,“三兒,咱們新年會很好的。”

秦愫靠著他,“但願吧。”

“一定會的。”關澤修握緊她的手。

燦爛的煙火照亮了夜空,也照亮了她的臉龐。

他們都不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,時光走過,兩人的模樣早已經成熟。

以前那個脾氣暴躁強悍的假小子,現在已經變成了個知性幹練的女人,站在他身邊,成為他的妻子。

他覺得一切很奇妙,像是一場夢。

忽然又覺得這個比喻不好,是現實,切切實實發生著的,怎麽會是夢。

他低頭親她的額頭和臉頰,用力地摟緊她的肩膀,用彼此真實的體溫驅散一切不安定。

——

年後再度忙碌起來。

假期裏每天吃吃喝喝,倒是也胖了不少。

秦愫收拾東西,準備出差。

她跟合夥人是從前就有過深度合作的,工廠結束掉之後,她手裏的人脈和資源棄了可惜,後來尋到的新項目算是貼近新規則和原先產業的,重新利用起來了這一切。

進展還算順利,年底交了幾個規模不小的單子,結了款項,盈利不低,也算是有了一點起色。

她正收拾東西,關澤修洗了澡出來,看見她要出差,臉色就不好了,“走多久?”

“一星期吧?順利的話可能早點。”

“愫愫,不如我跟你去幹吧?”他忽然坐到她身邊,認真地說,“你安排個差不多的職務就行,工資你說了算,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。”

她笑了,“我這小廟哪供得起你這大佛——你老實地繼承家業吧,我在外面折騰折騰,長點經驗和本事再說。”

他真的不想跟她分開,但她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,讓她放下以前熟悉的行業,跟他回到關氏從零開始,是需要一些勇氣和決心。

他拉著她的手,“別太久,我爸有心想退,他要是將這個攤子都給我,我也需要幫手,老婆,我需要你。”

“嗯,好,等我賺夠兩個億我就收手。”

他看著她,她不願意依附他,成為他的附屬,如果進入關氏,給她的空間就沒那麽大了,上面有關父,有他,她註定只能是從屬的位置。

她更希望和他的關系是平等的,互助的,她有她的計劃和野心。

他不能否定她,如果她什麽想法都沒有,甘願被擺布,她就不是她了。

也許吧,他們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磨合。

他讓自己別著急,別去急著改變她,順其自然一切就會和以前那樣,他們本來那麽要好,那麽契合。

他湊過去,靠著她,“老婆,要走了,親親我行嗎。”

“要不要臉啊。”

“要你親我,不要臉。”

秦愫笑著看著他,其實這個人有時候挺小孩脾氣的,和小時候一樣,少爺心性,愛被人哄著,聽好話,跟他硬嗆,那他脾氣比誰都臭。

她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,“乖,在家等我。”

他心裏一下子就高興了,他要什麽,不就是要她這樣在乎他,和他好嗎。

他非得擰著來幹嘛,蠢,他們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,越吵越逼越反叛,說好的來軟的才會心裏舒坦,就像現在這樣多好。

他摟著她親熱,“老婆。我會乖的,很乖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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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愫出差,前幾天忙公事,後面兩天,基本都是應酬。

參加個行業的論壇,酒會上來了不少熟人,有過去的合作商,有上下游的客戶,席間氣氛挺不錯,秦愫在一聲聲的秦總當中找到了挺大的滿足感。

正高興,有人說起主辦方請了明星來表演。

她聽著臺上有人唱歌,覺得挺好聽,擡頭看了眼,忽然覺得人有些眼熟。

她正忙,無暇多想,不多時,旁邊人說,“譚總有面子啊,那幾個明星都過來敬酒了——咱們也跟著沾沾光,那個藍伊,我可喜歡她了!”

“喜歡歸喜歡,看看就得了,人家有後臺的,來之前就說過,不接受任何合同以外的服務,拽著呢。”

藍伊。

秦愫擡頭,看到幾個年輕靚麗的女明星走過來。

明星果然和普通人有壁,她站在明星裏,都美好的跟一幅畫似的。

樣子很青春靚麗,不似其他明星那般,多少帶了點市儈和媚俗。

她跟在其他人後面,端了酒杯,乖乖的,也帶了一點冷傲。

秦愫坐得遠,敬酒的時候,也沒往前湊。

其他酒桌上幾個男人倒是很有興致,剛才說喜歡藍伊的那個,喝多了點,拉著藍伊,“再,再喝一杯,妹妹,我可愛看你演的戲了,都說你是國民初戀,那可真不假,我初戀就長得跟你一樣一樣的。”

那個人拉著藍伊的手,絮絮叨叨地,藍伊掙了兩下沒掙開,明顯就有些不高興了,一直往旁邊看她的工作人員。

馬上過來一個人,解圍著,“徐總,感謝你的賞識,我們藍伊先完成工作,有機會一定一起吃個飯。”

藍伊迫不及待地將手拽回去,全程沒什麽好臉色。

那位老板不高興地罵罵咧咧了兩句,藍伊到底才二十出頭,眼睛有點紅地走開了。

秦愫也挺煩酒桌上這種事的,喝多了點,有些男的就原形畢露,動手動腳,嘴裏沒一句文明的話。

剛畢業那會兒有人欺負她年輕沒靠山,最近幾年倒是好了,她也算是老油子了,知道怎麽圓滑地規避不得罪人,自己也不吃虧。

正想著,她去洗手間。

剛進去,就聽見角落有哭聲,“修哥,我剛才被人欺負了,我真的做不來應酬這種事……可能我不適合混這個圈子吧……”

秦愫聽著那個嬌軟的聲音,腦海浮現出藍伊那張楚楚動人的臉。

長得好看,聲音也好聽,哭的時候那叫一個令人憐愛。

能有那樣完美的外形條件,也真是老天爺賞飯吃。

只是,秦愫定了定腳步,修哥?

藍伊在裏面收了哭聲,“不用不用,這點小事怎麽好讓你出面,我沒事了,我就是剛才被人罵,有點委屈,想跟你訴訴苦……”

那邊人不知道說了什麽,她破涕為笑,“我沒事了,謝謝你開導我,修哥,你幫我遛豆豆了吧?它前幾天都不怎麽吃飯,我還想帶它去看看醫生呢。”

“那太麻煩你了,你幫我照顧我的狗,還要麻煩你領它看醫生……回去我請你吃飯,修哥,那再見……”

秦愫靠在那洗手,裏面隔間的人出來了,的確是藍伊。

秦愫與她除了以前拍廣告的時候碰過一次面,也再沒什麽交集,可能她都不記得她這個人了。

她沒動,沒想到藍伊走過來了,主動打招呼,“你好,不知道,我該稱呼你關太太,還是秦小姐?”

“隨便吧,稱呼而已。”秦愫去抽了紙巾擦手。

藍伊想了想,說,“剛才我跟修哥打電話,你都聽見了是嗎?別誤會,修哥入股了我們公司,算是我的老板,我有事會跟他打電話匯報,你不會生氣吧?”

那看來的確是跟關澤修打電話了。

秦愫扔了紙巾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看她沒什麽特別的反應,藍伊跟著她往外走,“秦小姐,我能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

秦愫不會對漂亮的異性有敵意,但是,她出來混了幾年,看人的眼光也不算太差勁,她品出來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話語裏帶了那麽一點點茶味。

秦愫直接道,“既然知道冒昧,那就別問。”

她要走,藍伊有點著急,急聲說,“我難得碰到秦小姐,不問怕再沒機會了……秦小姐,修哥說你們前陣子分居了,是真的嗎?”

秦愫心裏有些氣惱,關澤修這種事也跟藍伊說?

秦愫淡淡地,“所以呢?”

藍伊有些拘謹,緊張地絞著手指,像個不知所措的高中生。

她臉色有些漲紅了,說道,“秦小姐,對不起,我知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話,但是我真的忍不住……修哥……修哥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,但是我不想做第三者,他之前說你們分居了,我想問一下秦小姐,你們是打算要結束掉婚姻了嗎?如果是的話,我想……我想追求修哥。我真的很喜歡他。”

秦愫冷冷地笑了下,“你多久沒見到關澤修了?消息這麽滯後,他年前就搬回來住了,他沒告訴你嗎?”

藍伊臉色漲紅,她暗暗咬了下嘴唇。

她的確很久沒見到關澤修了,之前關澤修和秦愫分居搬出去住,就那麽巧,他住的地方,和藍伊是一個小區,兩棟樓還挨著。

她碰到他兩次,之後有心留意,摸到了他回家的規律,她就刻意在外面等著,結果果然每天都能遇到關澤修,倆人通行一段路,還能說幾句話,關系也因此而熟悉了不少。

不過,就像秦愫說的,年前關澤修突然就不出現了,藍伊也沒法細問,沒想到,關澤修是搬回去了。

藍伊露出懊悔的神色,急忙道歉,“對不起,關太太,我不知道你們覆合了……之前修哥說,你們感情出了問題,在辦手續了,我才會……真對不起,我不是成心破壞你們婚姻的!”

“說完了嗎?”秦愫打斷她,帶著幾分冷意,“你喜歡他,想追求他,那是你的事,你去跟他說,沒必要問我。”

秦愫不想再跟她多說,扭頭走出了洗手間。

泡芙小姐74

晚上,秦愫回酒店。

關澤修給她發視頻。

她一開始去洗澡沒接到,出來後看他發了好幾通請求,心裏突然就有那麽點好笑。

關澤修啊關澤修,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還真是一點都不省心呢。

她擡手接了視頻,關澤修看到她身上松散地披著浴袍,燈光下肌膚瑩白。

他頓時定在那裏,眼神發直地盯著她。

秦愫喝了點酒,臉色泛著紅,神態有些慵懶嫵媚,歪著頭,“找我有事?”

“有……”他在那頭沙啞地說,“老婆,你剛洗澡了嗎?”

“對啊。”

他直直地盯著她,“洗幹凈了嗎?”

“你說呢?”秦愫笑了下。

關澤修看著眼前的畫面,太陽穴都在鼓脹,“老……老婆……還有嗎……”

她竟然往後退了退,讓全身現在鏡頭裏。

他臉紅不已,“老婆……我想你……很想……”

他看著她美好的,動人的樣子,再看著她那帶著幾分輕挑冷艷的神態,頓時腦海裏掀起波瀾,如果不是隔著屏幕,他早已經不知是什麽樣子。

“有多想。”秦愫動了動唇角,眼神勾著他。

他喉結滾了滾,按照她的要求,向她證明……

“老婆,老婆……”

他低低地,不停地叫著她,在那頭深深地凝視著她。

秦愫看著他眼角眉梢的薄汗,冷笑著。

臭男人。

表面上再風光精貴,私底下也都這般不堪一撩。

看著他有些失焦的目光,她忽然冷冷地問,“關澤修,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?”

他在那頭正意識抽離,聽她突然冷冷問這樣的話,肩頭一聳。

看他神色間有些狼狽,她奚落地笑,“就這?”

他氣得很,“秦三兒,你等著,看回來我怎麽收拾你。”

她只是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,看著她。

他覺得有點毛毛的,她那樣冷靜的眼神看著他剛剛經過那樣的時刻,而她並不曾波動。

他整理好自己,調整了呼吸坐回去,“老婆,你剛才問我什麽?我怎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?”

是吧,問誰會承認,是的,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?

他在分居的時候,跟藍伊來往密切,住在一起了嗎?早就有他們的緋聞傳出來,何芳藝曾說過,住在那的朋友看到他們一起遛狗。

而剛才,藍伊也說讓關澤修幫她照顧狗。

關澤修挺招人的嘛,欲拒還迎了嗎?還是壓根就沒拒絕,惹得小女生對他心動不已。

他身上的香水都換了,藍伊剛才在洗手間和她靠近了說話,那香水味就和關澤修身上新換的一模一樣。

秦愫覺得沒勁,盯著屏幕裏的男人,冷冷地說,“你最好是沒有。”

——

秦愫結束掉出差,剩下兩天的應酬不是很想參加了,改了機票提前回家。

提前回家,果然撲了空。

關澤修不在家,深更半夜的,家裏一點有人生活的痕跡都沒有。

冰箱裏的東西一樣沒少,臟衣服都沒有換下一件,看起來就是好幾天沒在家住了。

她本來都不想管的,但是有個念頭卻在腦海裏盤旋,叫她沒法忽視。

她看了看時間,拿了車鑰匙,開車出去。

她知道關澤修在外面的另一個住處,這裏是他們結婚時關家準備的婚房。

婚前,關澤修一個人住在一棟高檔的小區裏。

他們吵架分居那陣子,他就住那。

她開車直奔那裏,她要結婚的時候,陪關澤修過去取過一次東西,因而大概的樓號和房號都還記得。

車不讓進,她填了訪客記錄,步行進去。

風一吹,冷靜了幾分,覺得自己現在跟那要去捉奸的大婆一樣,氣勢兇悍,實則卻無比可悲。

可是轉了兩圈,真的給她看到了那兩個人的時候,她頓時就沒法冷靜了。

關澤修真的跟藍伊在一起,倆人一起從遠處的拐彎處走過來,藍伊戴著帽子和口罩,大晚上還打扮得那麽謹慎,想也知道是怕被人認出來的明星。

關澤修倒是沒特別地遮掩,穿一套休閑的裝扮,人瀟灑風流,手裏牽著一只白色的小狗,藍伊緊靠著他,兩人好像一對普通的情侶,一起遛著他們的寵物。

秦愫站在暗處,那兩人一時沒看見。

藍伊語氣可愛說,“豆豆,我們要到家了,快跟叔叔說謝謝,如果沒有它,你的狗命就完蛋啦。”

那只小狗馬上站起來沖著關澤修作揖,諂媚得不行。

關澤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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